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1
庄捷从小跟着祖母长大。老人家爱看戏,尤其喜欢《游龙惊凤》这出老戏。祖母对小庄捷说,你看李凤姐只是民间女子,就因为被正德皇帝看上,享尽荣华富贵不算,连他哥哥跟着沾光。
老祖母以60年人生经验告诫庄捷,女人只要嫁个好男人,一辈子有了倚靠。男人挣钱女人花,天经地义。
小学庄捷成绩不好,老师反映小姑娘挺聪明,就是没用在学习上。庄捷的心思全在化妆打扮上。女同学买明星画片,庄捷攒钱买口红胭脂。
学校图书馆开放日,同学们抢着借童话故事,庄捷把实习老师买来自己看的《嫩肤保养术》借走了。
庄捷妈恼恨女儿的妖冶习气,一股脑把口红腮红全扔了。没等庄捷苦闹,老太太先护起犊子来,指着庄捷妈大闹:
“女娃子认识几个字,不作睁眼瞎就行了,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?找个好男人才是一辈子的靠山。”
庄捷妈指责婆婆“封建思想”,新时代女性要独立,要自强,不仅仅做花瓶。
庄捷生性懒惰,听母亲的话由,长大后要工作要奋斗,只听听就累死了。还是祖母的话中听,只要嫁个好老公,一生有了倚靠,外面的风吹雨打自有男人抵挡。
庄捷心里存了祖母的“糟粕思想”,学习没了动力。论乔装打扮描眉画眼,庄捷全班第一;论学习成绩考试排名,永远倒数第一。
庄捷后悔生错了时代,对同学说:“如果我生在古代,定是大户人家的娇妻美妾。你们学习好又怎样,都是劳碌命罢了。”
同学中也有搬嘴弄舌的,传话给班主任,班主任又传给庄捷母亲。此时祖母已经仙逝,无人护着庄捷,母亲打了又打,只可惜“李凤姐”在庄捷脑子里安营扎寨,再也赶不走了。
庄捷勉强混了大专文凭,心思全用在化妆打扮和早恋上。挑男友这件事上,庄捷显示出超乎寻常的早熟。同龄女孩还在追求帅哥型男时,庄捷只瞄准两种人,高干子弟和富二代。
只可惜庄捷出身小镇,班里最拔尖的高干子弟不过是镇长家侄子;最有钱的富二代,不过水泥厂厂长三公子。这二位家境稍好些,究竟也平常。
大专毕业后来省城打工,做化妆品销售,真真如鱼得水。虽然年轻但入行早,小学就对化妆产生浓厚兴趣,说起来头头是道。一度让老板以为庄捷是宫女转世,前身专给慈禧老佛爷贴面膜的。
庄捷虽然巧舌如簧,颇能打动女性心理。只可惜,庄捷对顾客用心,对顾客的老公/男友更用心。一看到有钱男人陪同购物,总是别有用心的撩拨,又自费打印了名片,趁顾客不注意,塞到这些有钱男人手里。
只可惜,有钱人身边的女人,谁不是千军万马厮杀出来的“钮钴禄·甄嬛”?这点小把戏能瞒过她们的眼睛?所以庄捷很少有回头客,收入也就一般。
庄捷常感叹时运不济,自己的“正德皇帝”啥时候踏着七彩祥云来接自己?
2
时光容易把人抛。转眼25岁了,青春将逝,庄捷转变策略,绩优股抢不到就着眼于潜力股。
房东阿姨介绍一个小伙子,也是外地人,刚考上公务员。要在以前眼皮都不抬的,只青睐处级以上干部。现在庄捷想清楚了,再大的领导也是小公务员升上去的。
小伙子姓傅名自新,分配在街道办事处工作。庄捷听说在社区,生出20个不情愿来。工作最苦最累却不出成绩,等他提拔到处级干部,庄捷的坟头草不知多高了。
和小公务员谈了三个月感情,彻底弄清他的家世背景极为普通,混到退休也不过科级干部。庄捷及时止损拉黑了事。
朋友又介绍一个年轻人,姓韩名道国。大公司工作几年,积累了人脉辞职创业。韩老板习惯给下属画饼,对着庄捷也是一通自夸。自己的公司会是下一个阿里巴巴,韩老板本人会是下一个马云,未来的华人首富。
庄捷听不懂韩老板夸夸其谈什么风投、天使投资和纳斯达克,认识没一个月,韩首富就向庄捷借钱,他最近和巴菲特谈亿大项目,差5千块钱。
庄捷不知道巴菲特是男是女,不过既然都亿大项目了,就缺五千块钱?韩首富说没五千三千也行。等签了合同巴菲特付了定金,立刻还你。
只怪庄捷恨嫁心切,经不起韩首富巧舌如簧转过去五千元。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。庄捷一再追问还钱事宜,韩首富又说王思聪眼红自己,搅黄了和巴菲特的生意。不过没关系,比尔盖茨主动联系自己谈合作,才亿,小生意。
庄捷听出话外音,问韩首富又要借钱?韩首富只笑不答。只说盖茨正在打离婚,他老婆握着公司财务章不给打款,需要花钱打点一下。
庄捷黑着脸问这次借多少。韩首富说盖茨老婆爱吃海鲜,买点螃蟹啥的,差不多一万足够了。
庄捷在包里找银行卡,让韩道国帮着一起找。韩道国凑上来,庄捷掏出防狼喷雾一顿猛呲,手脚并用:
“你个龟孙下三滥,比尔盖茨的老婆缺你那口螃蟹?大言不惭未来首富,先把老娘钱还了。”
庄捷拖着韩道国上派出所,一查征信才知道,名下公司已经破产清算,他本人因为拖欠员工工资和银行贷款,上了征信黑名单。
庄捷知道钱要不回来,死了心。韩道国良心未泯,道出真言“这两年经济下行,中小企业生存困难,十个创业九个死。找个普通人,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吧。”
五千块钱换来的这句话,庄捷记在心里。
3
认识苗天秀那一年,庄捷29岁,即使在城市也是大龄青年了。
苗天秀比她小两岁,在汽车制造厂做助理工程师。个子不高宽肩膀。两道浓眉衬着一双绿豆眼。初次见面,庄捷以为他是聋哑人,极端不喜欢说话。
此时城市房价一飞冲天,苗天秀也是外地人,多亏父母眼光朝前,早早置下一套房产。要不是名下有房,庄捷和他根本不会有第一次约会。
庄捷母亲过问约会结果,庄捷坦言“没感觉”。老人家清楚女儿的小九九,劈头盖脸骂道:
“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,小姐身子丫鬟命。一心想攀高枝,除了吃亏上当,落个什么结果。”
庄捷吃母亲骂过,又约会几次,渐渐品出苗天秀的好处。为人诚实谨慎,看见异性就脸红。两人认识两个月,约会七八次,还不敢拉庄捷的手。这样的稀有物种比恐龙还稀缺了。
……
苗天秀一直想分手,关系到此为止,碍于情面不好张口。
苗天秀觉着庄捷太闹,不安静,脑袋空空像个花瓶。好歹也是有大专文凭的人,竟然说刘玄德是刘备的爹,字皇叔,林黛玉大闹五庄观,又怒拔了垂杨柳。
这些还在其次,最让苗天秀反感的是,庄捷物欲过盛,每月三千的工资,却向往三万的物质生活。
苗天秀受家教影响,崇尚节俭,一双袜子穿了九年,10根脚趾全部“出轨”。被同事戏称为“霹雳袜”。一条运动背心,从高中穿到现在。
苗天秀不想结婚,至少不想和庄捷这样的“花瓶”共度一生。只是被父母逼婚过甚,要死要活的,只好拿庄捷做挡箭牌。
恋情发展到最后,庄捷接受了苗天秀,几次明示暗示见家长。反倒是苗天秀故意装傻充楞,有时玩失踪,电话不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