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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0/10/23 18:59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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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懂栀子花

钟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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案上的小玻璃瓶里插着两朵栀子花,洁白如雪的花瓣开在清水里,宛如小家碧玉般清秀隽永,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幽幽的清香。

栀子花是母亲从栀子树上采摘下来的。乡下老家的庭院里栽种了两株栀子花树,长得枝繁叶茂,形如伞盖。每到夏日雨季来临,便到了栀子花开放的时节。远远看去,就像蹁跹着的白蝴蝶飘落在枝头,煞是好看。

念小学时,母亲总要在我的书包里放几朵栀子花,用纸包好,以免损坏雪白的花瓣。然后再三叮咛,送给老师和同学。看着他们接花时那满眼的喜悦,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、最快乐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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栀子花时,母亲常在早晨带我去园子里采摘,回家后一部分洗干净,用开水焯去花的涩味,或做汤,或清炒,或蒸蛋,都一样味鲜诱人,齿颊留香。另一部分用针线穿成一串一串的,挂在蚊帐内,说是可以驱除蚊子,净化空气。当时年幼的我并不知其功效,只是留恋蚊帐内的香气。

朱自清在《只懂栀子花》中说:“栀子花的香,浓而不烈,清而不淡,也是我乐意的,我这样便爱起花来。”栀子花透着浓郁的香气,在我那单调而不富裕的家乡,也没有哪一种花儿能像栀子花这样受到人们的喜爱。枣树下乘凉的老奶奶,田间忙碌的大婶、河边洗衣服的姑娘,人人发间都开着一朵栀子花。就连不愿打扮、素面朝天的母亲也会折一朵别在发间,她忙碌的身影穿梭在菜园、厨房,花香随即在农家小院里荡漾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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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栀子花,我有一种特别的情愫。栀子花是一味常用中药,其味性苦,寒,有清热去火、凉血解毒之功效。儿时我脚踝上长了一个疮,奇痒无比,用了好多药都不好。后来母亲听一位乡村医生讲,栀子花谢了,把花瓣晒干就是一种很好的药材。我的这个疮只要用干的栀子花瓣研磨成粉末敷在患处,就可治愈。母亲如法炮制,几天后,我的脚疮果然奇迹般地好了。

“尽日不归处,一庭栀子香。”每到栀子飘香时,温暖而馨香的记忆便淡淡地氤氲开来,遍地芬芳,在夏天里袅袅娜娜地舞动,饱含诗情和美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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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/录/忽/略/的/生/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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