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红楼正史》第19篇
第三集一捧雪
年雍正六年二月初二,隋赫德接任江宁织造。三月初二日,隋赫德向雍正上专折奏报《江宁织造隋赫德奏细查曹房地产及家人情形折》:
江宁织造·郎中奴才隋赫德跪奏,为感慕天恩,据实奏闻,仰祈圣鉴事。
切奴才荷蒙皇上天高地厚洪恩,特命管理江宁织造。于未到之先,总督范时绎已将曹家管事数人拿去夹讯监禁,所有房产什物一并查清,造册封固。及奴才到后,细查其房屋并家人住房十三处,共计四百八十三间;地八处,共十九顷零六十七亩;家人大小男女,共一百四十口;余则桌椅、床几、旧衣零星等件及当票百余张外,并无别项,与总督所查册内仿佛。又家人供出外有欠曹银,连本利共计三万二千余两。奴才即将欠户询问明白,皆承应偿还。
再,查织造衙门钱粮,除在机缎纱外,尚空亏雍正五年上用、官用缎纱并户部缎匹及制帛浩敕料工等项银三万一千余两。奴才核算其外人所欠曹之项,尽足抵补其亏空。但奴才接任伊始,今岁新运缎匹实属紧要,现在敬谨趱织,以期无误。至于曹名下未完缎匹,若一并补办,恐误新运,容俟今年追完所欠曹之项,于新运起解后即行续机接办,六续解完。奴才不敢擅便,谨请圣训遵行。朱批:据情报部。
再,曹所有田产、房屋、人口等项,奴才荷蒙皇上浩荡天恩,特加赏赍,宠荣已极。奴才举家骨肉,自顶至踵,悉皆圣主天恩所赐。奴才感激顶戴之私,镂心刻骨,口笔难尽。惟有竭其犬马之力,图报捐埃,以少申奴才分寸之心。至曹家属,蒙恩谕少留房产以资养赡,今其家属不久回京,奴才应将在京房屋人口酌量拨给,以彰圣主覆载之恩。
谨薰沐缮折奏闻,伏乞圣鉴。奴才不胜惶悚顶沐之至。谨奏。
朱批:览。
《永宪录续编》页六十七:“之祖曹玺与伯寅相继为织造,将四十年。寅字子清,号荔轩,奉天旗人;有诗才,颇擅风雅;母为圣祖保母,二女皆为王妃。及卒,子颙嗣其职;颙又卒,令补其缺,以养两世霜妇;因亏空罢任,封其家赀,止银数两,钱数千,质票值千金而已,上闻之恻然!”
曹家基本上没抄出什么值钱的物品,抄出的现金少的可怜,连旧衣服都当财产报给了雍正,外债倒是有三万多两。雍正“闻之恻然”。按照年雍正五年《大清会典·内务府六·慎刑司》的规定:“嗣后内务府佐领人等,有应追拖欠官私银两,应枷号者枷号催追,应带锁者带锁催追,俟交完日再行治罪释放,著为定例。”年六月二十一日,曹骚扰驿站案审结,被判赔官银.2两,由内务府负责催讨,曹枷号一年。七月,怡亲王允祥在北京崇文门外的蒜市口赐还了曹一套宅子,这年秋,曹举家迁居北京。这个曾经辉煌无限的曹家就这样如“聋子放炮仗”-散了。
据年雍正七年七月二十九日《刑部移会》载:“查曹因骚扰驿站获罪,现今枷号。曹之京城家产人口及江宁家产人口,俱奉旨赏给隋赫德。”年九月初三日,新继位的乾隆皇帝颁布恩诏:“八旗及总管内务府五旗包衣佐领人等内,凡应追取之侵贪挪移款项,倘本人确实家产已尽,著查明宽免。”。十二月,40岁的曹被赦免,但尚欠罪银两,七年时间他只偿还了两银子,“确实家产已尽”。这正是:
名利何曾伴汝身,无端被诏出凡尘。牵连大抵难休绝,莫怨他人嘲笑频。
案件分析:
“曹案”原本只是一个“勒索驿站”,涉案金额也不大,决不至于严重到抄家的地步。事态一步步恶化升级,其实另有隐情。
《石头记》第四十八回:平儿咬牙骂道:“都是那贾雨村(指怡亲王允祥)什么风村,半路途中那里来的饿不死的野杂种!认了不到十年,生了多少事出来!今年春天,老爷(指雍正)不知在那个地方看见了几把旧扇子(曹的《石头记》),回家看家里所有收着的这些好扇子都不中用了,立刻叫人各处搜求。谁知就有一个不知死的冤家,混号儿世人叫他作石呆子(指曹),穷的连饭也没的吃,偏他家就有二十把旧扇子(指20回雏本《石头记》),死也不肯拿出大门来。二爷好容易烦了多少情,见了这个人,说之再三,把二爷请到他家里坐着,拿出这扇子略瞧了一瞧。据二爷说,原是不能再有的,全是湘妃(指黛玉之死)、棕竹(指曹家之败)、麋鹿(指秦可卿之死)、玉竹(指甄宝玉送玉)的,皆是古人写画真迹,因来告诉了老爷。老爷(指雍正)便叫买他的,要多少银子给他多少。偏那石呆子(曹)说:‘我饿死冻死,一千两银子一把我也不卖!’老爷没法子,天天骂二爷没能为。已经许了他五百两,先兑银子后拿扇子。他只是不卖,只说:‘要扇子,先要我的命!’姑娘想想,这有什么法子?谁知雨村(指怡亲王允祥)那没天理的听见了,便设了个法子,讹他拖欠了官银,拿他到衙门里去,说所欠官银,变卖家产赔补,把这扇子抄了来,作了官价送了来。那石呆子(曹)如今不知是死是活。
文中的“老爷贾赦”、还有第七十三回误拾“绣春囊”(寓《石头记》)的“邢夫人”,均映射雍正皇帝。而“贾雨村”、第七十四回撺掇抄检大观园的“王善保家的”、矢孤介杜绝宁府的“贾惜春”,则映射怡亲王允祥。“入画”、“石呆子”就是末代江宁织造曹。
《石头记》第五十四回,凤姐儿笑道:“再说一个过正月半的。几个人抬着个房子大的炮仗往城外放去,引了上万的人跟着瞧去。有一个性急的人等不得,便偷着拿香点着了。只听‘噗哧’一声,众人哄然一笑都散了。这抬炮仗的人抱怨卖炮仗的捍的不结实,没等放就散了。”湘云道:“难道他本人没听见响?”凤姐儿道:“这本人原是聋子。”众人听说,一回想,不觉一齐失声都大笑起来。
雍正就是那个“抬炮仗”的“聋子”,允祥是“性急等不得,偷着拿香点着了炮仗”的人。第七十四回,贾琏和凤姐偷偷典当贾母的古董器物,不想走漏了风声,大家怀疑是“傻大姐的娘”。傻大姐射覆史湘云,史湘云历史原型怡亲王允祥的侧福晋乌苏氏。乌苏氏是无意透漏曹著书《石头记》的人。允祥明哲保身,捏造马氏(王熙凤)“转移家产”,指挥抄检织造府,缴获《石头记》。项庄舞剑,意在沛公。曹陪着“凤姐”一同被冤枉,“佩凤偕鸳”。
第十八回《一捧雪》伏曹家之败:古董玉杯“一捧雪”映射“通灵宝玉”《石头记》。“严世番”和“汤勤”映射忘恩负义的雍正和允祥。“莫怀古”就是被害的家破人亡、不知死活的“石呆子”曹。抄家后,雍正将曹家产悉数赐给了隋赫德,独留下了他的那部《石头记》。
雍正和允祥为何对曹的《石头记》如此感冒呢?因为曹知道康熙、皇太子与顺懿密妃的秘密,知道胤禛和允祥逼死秦可卿、钻营皇太子、谋权篡位的所有内幕。年五月,秦可卿死后,四皇子胤禛本意杀掉曹,剪草除根,以绝后患。但人命关天,非同儿戏,允祥动了怜悯之心。六月,允祥将曹骗至金陵城外,狠狠教训了曹一顿,喻以利害,以示惩戒(第四十七回)。年十二月,雍正突然从乌苏氏口中得知曹自撰有一部小说《石头记》,不由得狼顾狐疑起来,断定此书必有隐寓和映射。于是趁曹获罪革职之际,捏造曹家“转移家产”,下旨抄家,起获《石头记》。可笑雍正允祥肉眼凡胎,看到的只是满纸的尧舜禹汤、君孝臣良、歌功颂德。雍正帝这才动了恻隐之心,让曹保全了性命,又赐还了宅地奴仆,令其安身度命(《石头记》第十二回“贾天祥正照风月鉴”)。画梁春尽落香尘。擅风情,秉月貌,便是败家的根本。箕裘颓堕皆从敬,家事消亡首罪宁。宿孽总因情。秦可卿是导致曹抄家的祸根。(详见《石头记》背后的故事之“秦可卿之死”)这正是:
蝉噪鸦栖转眼过,隋堤风景近如何。只缘占得风流号,惹得纷纷口舌多。
误吞丹药移真骨,偷下瑶池脱旧胎。江北江南春灿烂,寄言蜂蝶漫疑猜。
曹儿时的密友允祥,完全不念昔日之情(北静王)、“一饭之恩”(齐王韩信),明哲保身(王善保)、冷心冷面(柳湘莲),矢孤介(贾惜春),杜绝江宁织造府(谋害曹)。曹三哥曹颀,不念祖宗创业之艰,招聚匪类,同室操戈,大有壮士断腕、大义灭亲的壮举。史湘云:一书之微,而害人如此,其毒藏之者。故自无味,构求者更觉可笑。多少没天理处,全不自觉。可见,好爱之端,断不可生求古董于古坟,争盆景而荡产势。所以至可不慎诸。这正是:
騄駬何劳缚紫绳?驰城逐堑势狰狞。主人指示风雷动,鳌背三山独立名。
壮士须防恶犬欺,三齐位定盖棺时。寄言世俗休轻鄙,一饭之恩死也知。
抄家后,雍正和允祥对曹仍不放心。年雍正六年秋,勒令曹举家由南京迁至北京崇文门外蒜市口的曹家老宅居住,一个有十七间半房屋的四合院(今广渠门内大街号,旧址已被拆除,现改建于磁器口路口东北角)。北京虽比不得南京,但凭借允祥补还他的些许银两,生活亦可维持小康。
年,受“曾静案”触动,百病缠身的“造化主”允祥,起了著书之心。他将《石头记》亲手归还了曹,同时命曹将他的历史记录下来,并流传下去,澄清自己的功与过。守护历史,解冤洗业,消除邪祟,名垂青史,是允祥朝秦暮楚,遗命曹著书《石头记》的真正原因。第十二回,“正照风月鉴”的贾瑞贾天祥,映射允祥。文天祥,字宋瑞。《过零丁洋》:人生自古谁无死,留取丹心照汗青。允祥遗命著书《石头记》是要像“文天祥”一样青史留名,可笑“假天祥”。这年,曹将《石头记》更名为《红楼梦》。
《石头记》第五十三回,贾珍(映射曹)大骂贾芹(映射曹雪芹)一段文字
“招匪类”映射发生在年雍正四年十月的“人参绑架案”,即曹颀(贾环)招聚匪类,绑架曹管家吴老汉(吴新登)。“赌钱”映射年萧芳(林红玉)母亲赌博欠下赌债,萧芳偷偷典当《红楼梦》,为母偿还赌债。
“红小婆子”即林红玉,历史原型江宁织造原库使萧林(林之孝)的女儿。“红”寓绛珠、血泪,“玉”指贾宝玉。“红”又寓《红楼梦》,“玉”指《石头记》。年曹纳萧芳为妾。年曹倚重侄子曹雪芹著书《红楼梦》,自此曹雪芹常住曹家中。曹雪芹与婶娘萧芳从小青梅竹马,原就有旧,如今朝夕与共,旧情复燃,常眉来眼去,私偷暗约。曹痴心著书并未察觉。年八月就在曹雪芹中举的同时,曹(甄士隐)的家毁于大火。曹只得携妻妾投奔大舅哥“薛蟠”。寄人篱下,比不得先时的予取予求,兼富察秋纹(薛宝钗)兄妹常有抱怨,曹知投人不着,暮年之人,急忿怨痛,竟渐渐的露出厌世的想法来。
年,在荼蘼花开的季节,曹雪芹(贾芸、潘又安、贾雨村)和萧芳(林红玉、司棋、娇杏)月夜奸淫狗盗,被秋纹(薛宝钗、鸳鸯)无意撞见,惊散了一对乱情鸳鸯。秋纹本意包庇,但事情终究还是传到了曹耳朵里。愤怒的曹杖责萧芳,被富察秋纹阻止,并借词含讽谏。曹万念俱灰,挥剑斩情丝,悬崖撒手,出家五台山。然而没缘法,转眼分离乍。这年冬,曹芒鞋破钵,冒着大雪,徒步扬州,在栖灵寺二度出家。《石头记》第三十回,林黛玉道:“我回家去。”宝玉笑道:“我跟了你去。”林黛玉道:“我死了。”宝玉道:“你死了,我做和尚!”林黛玉一闻此言,登时将脸放下来,问道:“你家倒有几个亲姐姐亲妹妹呢,明儿都死了,你几个身子去作和尚?”贾宝玉当和尚不是因为林黛玉,而是因为林红玉。
从年戊子,曾祖曹振彦考取贡士,建功立业,至年曹孑然一身,破落出家,整整一百年。一个百年望族就这样“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”。
年,举人曹雪芹被内务府点了学差,分派到右翼宗学,做了名瑟夫。春风得意的曹雪芹不顾母亲反对,强娶婶娘萧芳为妻。年秋,萧芳偷书焚书,毁掉《红楼梦》。“王熙凤知命强英雄”,毅然决然撵走萧芳,曹雪芹愤然离家出走。这年的腊月初一,“王熙凤”抱恨黄泉。
曹颀招匪类,萧芳母亲赌博,曹雪芹强娶婶娘萧芳,皆败家之本。《一捧雪》伏曹家之败。曹颀、曹雪芹就是汤勤,萧芳就是雪艳,曹就是莫怀古。古董玉杯“一捧雪”映射《红楼梦》。
《石头记》第五回,警幻仙姑对宝玉(木居士)道:“日后你家亡人散,堕落迷津,身处万劫不复之境地,就拿起毛笔,著书立传,并找一个会作诗的人(灰侍者)帮你披阅增删,精神上方能得到解脱。”人生犹似西山日,富贵终如草上霜。曹经历过“一番梦幻”,在大起大落中饱尝了人世沧桑,世态炎凉。年冬,和尚曹(脂砚斋)在栖灵寺重著《石头记》。年五月《石头记》手稿“靖藏本”完成。年冬“己卯本”完成。年秋“庚辰本”完成。年八月,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,曹才停下手中的笔。“披阅十载,增删五次,纂成目录,分出章回,则题曰《脂砚斋重评石头记》”。
一步行来错,回首已百年,古今风月鉴,多少泣黄泉。只有《石头记》能救赎曹忏悔的灵魂,超度他那颗无处安放的心。“舍得一身剐,要把皇帝拉下马”,《石头记》的创作与曹家的盛亡兴衰紧密相连。(详见《石头记》背后的故事之“甄宝玉送玉”)
年甲申八月,有命无运的曹,书中的贾宝玉,书外的脂砚斋,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。他将自己所有的书稿托付给乌苏氏(史湘云)后,长叹一声,结束了他悔恨的一生。享年69岁。然而曹始终未能放下心结,虽死亦不能解脱。史湘云:允祥求仁而得仁,未尝不含笑九泉。宝玉虽死亦不能解脱,悲矣!这正是:
莫问金姻与玉缘,聚如春梦散如烟。石归山下无灵气,总使能言亦枉然。
未完待续,请看下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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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则既明,你道以上故事证据从何而来?且看《红楼正史》之解读《石头记》。石门将搜剔刮剖,明白注释,阅者定可烟消冰释,了然不惑。
关于《红楼正史》:
《红楼正史》是一部读书笔记,全书万字,作者石门公子。该书专注于剖析《石头记》文字背后的隐藏暗寓,探佚人物历史原型,揭示作者的秘密,还原历史真相,补遗小说故事的大结局…用数以万计的逻辑证据解密红学悬疑。作者石门不放过书中任何一段文字和脂批,搜剔刮剖、明白注释,通过索隐、考证和探佚,通书解密《石头记》。
《石头记》开生面,立新场,有它独特的设隐笔法。《红楼正史》发现了书中的秘密,找到了打开红学大门的钥匙,确立了“方法论”。《红楼正史》是一部严谨的学术性论文。它的每一条结论都有无数的证据和史料作支撑,绝非“漫拟”。书中所有的证据与证据之间,结论与结论之间都是相互依存,互为证据,形成证据链条和证据网络。网网相通,络络相证,最终形成《石头记》解密脉络。
《石头记》历经三百年,壸奥深邃,神秘莫测,其被破解的这一刻,必将惊天地,泣鬼神,石破天惊倒乾坤。《红楼正史》开脑洞,破瓶颈,语不惊人死不休。反照风月鉴,虚实红楼梦,红学百年之谜必将有一个万人意想不到的答案,也只有这样,方不辜负千古《石头记》的艺术成就,不埋没作者史无前例的文化造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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