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脂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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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世人都传女皇陛下后宫三千,却不知她后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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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1

梨花淡白柳深青,柳絮飞时花满城。

一朵柳絮歪歪斜斜飘过巍峨朱红宫墙,汉白玉阶。

楼阙森森,日光辉映下的云宫上空,鎏金琉璃瓦纵横搭交的屋顶磷光熠熠。

柳絮未及落下,一声怒吼震得大殿四周翘角飞檐都抖了三抖,直接将可怜的小柳絮震飞了出去。

“现如今造谣都不用动脑子了?!!”

大殿之内,容斐婴面沉似铁,捏着一张《建安时讯》气到手抖,上头郝然写:今上即位三年,无数美男填充后宫只为取乐,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?

头版头条,标题通俗易懂,简单醒目——“女帝是个大榴芒”。

容斐婴:“欺人太甚!”

话音刚落,“咣当”一声,头顶上有块瓦片终于不堪重负,掉在地上摔得粉碎。

“……”

“啧。”大殿角落里置了张躺椅,黄花梨木的,镶金嵌玉锦绣软枕铺陈堆砌,背面还雕了一整副双龙戏珠,珠上刻着五个字:“苏月白专用”。

苏月白就斜卧在这锦绣拥簇中,懒洋洋打了个哈欠,懒洋洋开口,“我就说你这寝宫用料太次,那房梁竟然不是用金箔裹得,早晚得塌,看看,应验了不是?”说话间眼波流转媚眼传情,随手一拨耳边滑落的发丝,指间一枚硕大的蓝宝石戒指锃明瓦亮,生动演绎了什么叫做“我有钱到风情万种”。

“若是缺钱修葺就跟我说,我的不就是你的么,阿婴?”

容斐婴还未发作,苏月白身旁一人道:“阿婴也是你叫的?叫陛下。”

那人面无表情,华服美饰沈腰潘鬓,也是生就了一副好皮囊,比之苏月白眉宇之间更多了三分孤傲,正端坐于画架之前,执笔凝眉细思索,过了会儿才对苏月白道:“花魁就要有花魁的样子。”

苏月白:“……”

苏月白炸了,“你大爷的温遥,老子跟你说了多少遍,老子是堂堂正正的武林盟主!”

温遥拿笔遥遥比照一下他的眉眼,左右端详,随口道:“好的花魁。”

他咬牙道:“我给你画还得受你侮辱,我是不是有点太给你脸了?”

温遥慢条斯理:“你要知道,这世上排队等着我画的人不知凡几,被我看上拿着练笔是你的荣幸……别嘟嘴,卖萌可耻。”

苏月白终于舍得下了他那张软榻,长发一甩差点糊了温遥一脸,左右环顾:“老万呢?”

门口跳进来一个孔武有力的年轻人,长相一般但是腹肌显眼,看着有八块那么多,跟身材极不匹配的是他长了张娃娃脸,并且看人的眼神格外清澈,“你找我师兄作甚?”

苏月白:“问他要点毒药,最好是无色无味一口下去穿肠烂肚死相无比难看的那种,我出一百倍价钱……”

说话间万霄背着手进来了,宽袍大袖箫疏轩举,眉目清冷湛然如水,一头银色及腰长发十分惹人注目,因为迟来了几步,只听到苏月白气急败坏的一句尾音,故而道:“你终于移情别恋打算毒死陛下,重新搬回武林盟了?恭喜。”

转眼一看陛下就站在离自己不到十步远的地方,背着光刚进门之时没看清。

万霄摸了摸鼻子,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,有点尴尬。

女皇陛下已经习以为常,“呵呵,同喜,你们高兴就好,不用管朕死活。”

万霄良心发现一丝丝,接过她手里的小黑报纸,先是被上面揉皱的折痕弄蹙了眉头,忍着极度不适,将那篇编排女帝的文章飞快浏览一遍。继而角对角缝对缝,把报纸折成一个方正的纸块,比着桌子沿放下,才舒服地松了口气。不怎么走心地安慰道:“确实,‘取乐’两个字过分了。”

不说还好,一说容斐婴又火大两个加号,“过分的是‘取乐’两个字吗?明明是‘无数’!何曾有过美男无数了?朕倒是想!”

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,齐齐抬头看着她,就连一旦沉浸在画里不管你外头天崩地裂,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温遥都看着她。

容斐婴:“大表哥你瞅啥,这里头你最没有资格惊讶好吗?你为啥进的宫你心里没点数吗?”

温遥理直气壮:“没有数啊。”

“……成。”容斐婴抬手,“来人啊,给安庆侯收拾行李,告诉我大姨,就说她老人家给侯爷定的那门亲事朕准了,朕不但要给侯爷同王家小姐赐婚朕还可以给侯爷赞助个炕。择日不如撞日,老万给点药,让王家小姐今晚就把侯爷就地正法了吧。”

话音刚落,一锭金元宝铿锵有力砸在桌上,苏大盟主笑颜比花娇,“我出钱,老万药给两包!”

老万皱眉:“你把我放好的纸震掉了。”弯腰捡起重新贴着桌缝摆回去,回头指挥自己拥有腹肌的师弟,“阿青,收钱。”

“来了!”也不知道师弟先前猫在哪里,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,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没的,众人只见眼前黑影一晃,再回神已经是“人财两空”。

打死温遥他都不敢相信,万霄竟然同这几个货同流合污接这个买卖,现如今神医都这般没有格调吗?

冷哼一声扭头走了。

苏月白在后头幸灾乐祸,“慢走啊大表哥。”

回过头来接受了一波女帝陛下的眼神杀,“大表哥也是你叫的?叫侯爷。”

“别这样嘛阿婴,你明明晓得我进这云宫可不是因为我妈逼我结婚,我完全是因为喜欢你,”咂咂嘴补充一句,“我对你一见钟情。”

女帝:“呵呵呵。”

某年某月某猎场,女帝想不开出去打个猎,半路遇到拦路巨石一块,石上横躺一妖孽,正旁若无人沐浴日光。

据他自己所说这条路是他私有财产,他不高兴的时候谁也不准从这走。

女帝长这么大,没见过这种神经,一扬手,数个侍卫上前将巨石移走,她策马奔腾继续上路,留给妖孽一脸尘与土。

隔了两三天吧,这天夜里她睡得正沉,忽然感觉床上有人,起身睁眼一看,感觉得没错,床上确实有一绝色美人。

女帝二话不说抬脚开始喊:“有刺——”

嘴就被一只纤纤柔夷严实地捂住了,美人双眸盛满了潋滟琥珀光,“别喊了陛下,你的侍卫都不是我对手,哦,有个傻大个可能跟我旗鼓相当,不过现在不晓得在哪个犄角蹲着吃我给的肉烧饼呢,你省省吧。”

女帝:“……”

美人兀自起身,开始在屋子里溜达,指指点点:“啧啧啧,你这房梁不行啊,竟然不是用金箔裹得,早晚得塌。”

“我的天,这种木头的桌椅你怎么好意思往屋里摆啊,我家厨娘她老伴去年下葬,用的棺材板子都比你这贵重。”

“新鲜,我好几年没见过这么廉价粗糙的茶具了。”

最后他总结:“不行,你若是非要我住在这种破烂地方,就必须按照我的要求大大翻修一回。”

复又返回来惆怅地瞧着她:“要不你跟我走得了,江山和我,你选一个。”

“……”女帝吸气,呼气,再吸气,忍住亲自下床打人的冲动,问出了那个在心里憋了半个时辰的问题:“大哥你谁啊!”

美人听她如此问满脸震惊:“你竟然不记得我了?这不可能,告诉我你这是在欲擒故纵。”

“?”容斐婴忍不可忍:“纵你个头,来人啊有刺客!”

美人倒退三步,激动:“好的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,我现在认真宣布我爱上你了。”

于是他隔天带着自己可敌国的财富搬进了宫,先是将看好的一处宫殿大改特改装修了一番,后来因为不能容忍自己的邻居——隔壁宫殿的老万等人住得比自己寒酸,于是干脆将整个云宫修整了一遍,除了女帝自己的寝宫。

容斐婴原话如下:“苏月白,敢动朕的窝你就给朕滚出云宫,再多钱的面子朕也不看。”

她实在不能忍受自己的四面墙被金子糊满这种令人窒息的装修风格,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个暴发户似的。

然后报应来了,一块瓦片的跌落让姓苏的暴发户仿佛嗅到了胜利的气息,送走了大表哥转头就想给女帝一点“精致”的建议。

容斐婴赶在他开口之前,指着门口言简意赅:“滚就一个字,朕只说一次。”

挨心上人的骂是种享受,苏盟主滚得相当从容。

2

这下只剩女帝和万霄大眼瞪大眼。

万霄:“我也给你滚出去吗?”

“那倒不用。”万霄跟旁人不同,是先帝留给她的遗产,还送一赠一,赠了个武功出神入化的师弟凌青,所以一般情况下容斐婴对万霄挺客气,“你帮朕做两件事。”

“什么事?”

容斐婴重新将报纸抖开,“你仔细看看这家报社,朕怀疑是有人故意搞水军黑朕,你指挥阿青去查一查。”

万霄点头,“第二件事。”

“第二件比第一件重要多了,朕不放心阿青自己去,你跟他一起吧,也方便他保护你。”

“……”万霄有片刻的犹豫,这话听着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对,但是容斐婴看他的神情无比坚毅。

于是他什么也没说,招呼师弟凌青走了,走之前不忘嘱咐:“记得把报纸叠好。”

容斐婴沉重点头,他前脚刚走,后脚她就把报纸卷吧卷吧随手扔了完球。

目送万霄走远以后,小宫女如意在门外探头,神神秘秘小心翼翼:“天王盖地虎。”

容斐婴:“暗号别对了,人都已经被朕支走了。”

如意松一口气:“太好了,牡丹姐让我来告诉您,国师大人马上就到了。”

话音刚落,如意眼前就没了人影。

如意:“陛……下?”

定睛一看,她家陛下已经开始揽镜自梳妆,“如意你来看,我这个胭脂色号会不会太红?”

如意:“陛下,您这回给自己的定位不是受了惊吓卧病在床?哪里有病人脸色红润像刚举完二百斤铁的?”

“……也是哈。”容斐婴有点后悔,还想挣扎一下,“那有没有那种看着半死不活但又艳光四射的妆容?”

如意静静地看着她。

“当我没说。”自知理亏的陛下开始拆头发,拆到一半,陛下身边首席女官牡丹姐的大嗓门就亮了起来:

“哎呀大人,你说巧了么这不是,本来我们陛下昨晚受了惊吓就有点病病歪歪,啊您说什么惊吓?就……那个……是吧,啊对,昨晚有只耗子,老大老大,远看像只猪近看像只鼠,陛下她正要就寝,那玩意儿猝不及防‘吱溜’一声就从床上窜过去了,您说神不神奇,呵呵呵呵……”

“……”容斐婴一边手忙脚乱一边向如意吐槽:“你牡丹姐那个憨货,编瞎话编得这么瞎,顾随信了才有鬼……哎呦!”一支金凤钿口钗死死缠住了头发。

脚步声越传越近,牡丹还在继续:“但是我们陛下刻苦,强撑贵体违和去上朝,不晓得又有哪个憨货在折子里夹了张小黑报纸,那是对我们陛下大肆诋毁啊……”

这倒是真的,不算她胡编乱造,所以容斐婴才觉得委屈,凭啥她要挨名不副实的骂,既然挨都挨了,她寻思不趁机做点坏事十分对不起自己。

“可怜我们陛下一个温婉和顺大方得体优雅高贵的小姑娘,就这么给气坏了。”

温婉和顺大方得体优雅高贵的陛下正人仰马翻跟一根钗做殊死搏斗。

人影已经映在了三交六椀格心花窗上,容斐婴果断放弃,蹭蹭两下蹿回床,拉帐仰倒盖被被,行云流水一气呵成,把如意都看呆了。

3

推门声这时候响了起来。

容斐婴偷偷在被子底下按住心窝,那里头藏着一副躁动不安的心肝儿。

隔着薄薄一层软纱帐,她可以看见日光倾泻进屋子落了一地流金,有个修长素色身影缥缈其上如水中月山上雪,荧荧皎石泉,鉴彻苍古积翠碧玉痕,使来人轻易忘却了尘嚣与水深。

就这一处风景便可胜却人间无数。

心跳如鼓的女帝默默想:“朕还要什么自行车。”

须臾帐子被勾开,容斐婴把眼睛睁开一条缝,撞入一双水波幽深的桃花眼。

上一瞬还生龙活虎能举铁的女帝眨眼就病入膏肓行将就木了,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,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眼目,姣花照水弱柳扶风①,颤颤巍巍伸出一只手嘤嘤嘤:“顾随哥~哥~”

若不是脑袋正中笔直地竖着一根钗,还是很有几分病西施的样子的。

“……”顾随的手绕过她头顶,将发钗替她解了放在床头,开口,音色清冷如浮冰碎玉:“我听说你昨晚被一只豚鼠吓得不轻?”

女帝牡丹如意三人闻言不约而同地想:“我靠,还真有这玩意儿,原来叫豚鼠?”

牡丹歪打正着编对了瞎话,那叫一个开心,“是啊是啊,可不就是豚鼠嘛,哎呀你说天杀的万神医又不在,劳烦国师大人给我们陛下看看呗?”

此时此刻天杀的万神医走在街头,忽然驻足警惕看向四周。

青凌啃着烧饼,“师兄你怎么了?”

万霄:“不知道我总是觉得有点不对,我回去一趟。”

这厢顾随面无表情:“我只会驱邪祟,并不会诊病,陛下还是宣个太医来看看比较稳妥。”

说完要走,如意往他跟前一杵:“太医哪有大人您好看……”

顾随:“……”

如意:“……陛下,我是不是说错话了?”

“……”容斐婴拿被子蒙头,躺尸中。

牡丹姐迎难而上:“我们小如意的意思是太医哪有您看得好,其实我们陛下吧,身体上的伤痛倒在其次,主要是心灵上的伤痛难以弥补。她最近总觉得宫里有人扎小人害自己,扎小人归不归您管啊国师大人?”

顾随垂眸不语。

那就是归了,牡丹擦一把冷汗,总算给圆回来了,可累死她了。

顾随想了想,“其实豚鼠就是一种很好的通灵媒介……”

女帝立即诈尸:“好的没问题,要啥给啥!牡丹姐着人给国师大人抓豚鼠!”

说完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于有活力了,又扶额躺了回去。

顾随:“……”好吧他现在开始怀疑女帝真的被人扎了小人了,于是找个地方坐下,静静等。

4

半个时辰后,御花园。

安庆候温遥撸着袖子想打人,“所以我们就得满宫出溜着抓那什么豚鼠?”

如意拎个笼子站在他后头,“侯爷您别生气,陛下说养您千日用您一时,你今日若是带一只豚鼠回去,您和王小姐的婚事还可以再商议。”

侯爷威武不能屈,“这回又是为了谁,也配支使本侯?”

如意给他个眼神叫他自己体会。

温遥简直不做他想:“又是顾随?”

“嗯嗯。”

“那好吧,他配。”一切美人在他这里都有豁免权,但这并不表示安庆候富贵就能淫了,他一厢走一厢告诫小如意:“只此一次没有下回,本侯希望陛下心里有数,能让本侯纡尊降贵的并不是她的威胁和王小姐以及其他杂七杂八,只有美色,美色!”

小如意两只手提着篮子,眼中冒星星,觉得侯爷不愧是我大齐第一大触,他真的好酷哦。

侯爷接收到小如意的崇拜通心舒畅,蹽腿继续给顾随大美人寻摸豚鼠去了。

寻摸半天忽然想起来,“小如意,豚鼠长什么样?”

5

万霄在凌青的帮助下破门而入——真得破门,女官牡丹怕国师大人回头再被陛下给吓跑,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从外头挂了把大铜锁将门锁死,并把唯一的钥匙扔进了人工湖。

一阵尘土飞扬里夹杂着女帝愤怒的咆哮:“万霄你记得赔钱!”

万霄站在门框边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,“两件事:一,报纸确实是摄政王办来制造舆论打压你的。”

容斐婴翻个白眼,这还用你说,报纸刊号底下明明白白标着摄政王的名讳:出品人容阙,但凡不眼瞎的都能看到。

“第二件事,”万霄道:“你为何要故意支开我?”

说完一偏头,“哦,顾随在这里,那我知道是为何了。”

容斐婴:“……”

万霄:“你可以当我没回来。”

顾随站在那里孤绝出尘,无欲无求。

过了一会儿,他道:“陛下能下床了?”

顾随:“万兄来得正好,陛下贵体欠安,你来瞧瞧吧。”

万霄这回眼神好使了,打眼随便一看,“放心,陛下身体好得很,最近两个月生过最严重的病是脑门上冒了两个青春痘……唔等等,怎么这会儿眼见着肝火旺盛起来了,谁惹你生气了陛下?”

“你说呢?”这三个字活像容斐婴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“老万,朕白天在朝堂上受摄政王及其党羽排挤,晚上还得回来受你们几个消遣,朕这个傀儡皇帝做得很是憋屈,你能不能稍微做个人?”

万霄表示他懂了,走到顾随面前,肃正地看着他。

顾随长睫弯弯,眼睛忽闪忽闪,懵懂与他对视。

万霄抬手在他眼前,左右晃,口中念念有词,“忘了我忘了我我不存在我不存在,咪咪玛尼哄……你往常是不是都是这么念咒的?”

“……”虽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,但顾随还是认真答道:“不是。”

“那你现在忘了我没有?”

“对不起,没有……万霄,你屋子里有没有扎满针的小人?”

“有啊。”

“你方便带我去看看么?”

于是万霄扭头遗憾对女帝:“巫术这方面我不精通,但是我尽力了。”说完把顾随领走了。

“哎不是,哎哎,国师,”容斐婴在后头跟着撵,“朕这里的小人还没有解决呢。”

顾随头也不回:“我觉得万霄的情况比较严重。”

容斐婴:“……”她要诅咒万霄全家。

这时候温遥款款而至,后头跟着人搬了十来个笼子,装了十几个品种的鼠类。

温遥折扇一展洋洋得意:“如何啊表妹,表哥聪不聪明,虽然本侯不晓得那丑陋的豚鼠长什么样子,但我叫人把市面上所有的老鼠全买了一遍,瞎猫碰死耗子总能碰上一只吧?我的顾随美人呢?快叫他出来本侯要画他。”

容斐婴怒不可遏:“画你妹。”

岂料温遥嫌弃看她一眼,“你太丑我不画。”

还没说完,苏月白遛弯经过,看到倒地的门两眼放光,“太好了,小婴婴,我现在能为你花钱装修寝宫了吗?”

容斐婴拔腿就走:“牡丹姐朕要买醉,朕要扩建后宫广纳美男,说好的三千个少一个都不行,谁敢劝朕朕拿小人扎死他!!!”

6

先走的两人丝毫不受影响,万霄的住处在极幽深僻静之地,万霄在前头引路,不时回头提醒顾随:“你方才走错了,你应该踩那块白色的石头而不是黑色的。”

顾随看着脚下除了颜色不一样,形状大小摆放朝向完全一样的两块石头。

他道:“好。”退出去重新走了一遍。

万霄仍然不干,“你为何不好奇?”

顾随:“我不好奇。”

“不行,你必须好奇,因为每个人走到二十八块和第三十二块都会问我为什么,你第二十八块上没有问,这是你最后的机会。”

“……”顾随心平气和:“是不是因为你有强迫症?”

万霄:“……”

他难受地看着他:“你为什么要不答反问,你这样打破了我内心的平衡。”

顾随明白他这里为什么人迹罕至了,他道:“万霄,看着我的眼睛。”

万霄下意识抬头。

顾随黑曜石一样的眸子变得金黄。

片刻过去——万霄道:“不行,你必须好奇,因为每个人走到二十八块和第三十二块都会问我为什么,你第二十八块上没有问,这是你最后的机会。”

顾随心平气和:“那是为什么呢?”

万霄得劲了,一甩头,银发在阳光底下闪闪发亮,“因为我有强迫症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在千辛万苦进到万神医的的屋子,得知他所谓“扎满针的小人”是用来练习扎人体穴位的道具之后,顾随表示云宫这个地方他再也不想来了。

这里的每个人都好烦,还奇怪,还好烦。

7

三天以后,苏月白起床,撑伞遛弯。

看到云宫守门城楼底下沸沸泱泱一片人海,打眼一望全是男的。

苏盟主轻笑一声打算就此走过,等等……男的?

苏盟主把笑收了回去,三两步爬上城楼,见牡丹如意万霄凌青排排站,集体猫着腰托腮往下看。

苏月白:“我靠,阿婴这次来真的?!”

牡丹:“陛下哪回生起气来不认真?”

如意:“我们就不该把国师大人放走,现下可好,连个平息陛下怒火的人都没有。”

苏月白:“等等?顾随来过了?什么时候?”

如意闭了嘴,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,朝牡丹姐猛使眼色让她帮忙遮掩过去,毕竟按照苏盟主对陛下的痴情程度来看,国师大人可以说是苏盟主单方面的情敌。

岂料苏月白下一句,“为什么没人告诉我,大爷的人家也想见顾随。”

众人:“……”

万霄忍不住:“他不是你情敌?”

“没错啊,但是这跟我欣赏他有什么关系?”苏月白道憧憬道:“上次花朝节他跟我擦肩而过,我叫他他竟然无视我,太有魅力了。”

传闻武林盟主苏月白行事吊诡有钱任性,果然他病得不轻。

这时候温侯爷大摇大摆上了楼,词严义正地道:“这回我们是不是玩过火了?把小丫头彻底惹毛了……姓苏的你占本侯C位了,让开。”

苏月白横他一眼,往旁边挪了一下。

牡丹道:“侯爷来得正好,陛下说宫里的画师忙不过来,让您一会儿帮着下去给她的后宫三千备选人画画像。”

温侯爷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她,“本侯近期只画顾随,谢谢。”

“……”牡丹:“不是,我没有别的意思,我就是纯属好奇,陛下和国师大人若是掉进了水里,你们先救谁?”

苏月白:“顾随,我猜他那种世外高人,肯定不会游泳。”

温遥:“顾随,他长得好看。”

万霄:顾随,他帮我种花。”

凌青:“顾随,我师兄救谁我救谁,我们现在去救吗?”

牡丹点点头:“你们不仅耽误她争取自己的男人,还跟她争取她的男人,活该陛下炸你们毛。”

她说这话原本是为了引起众人的愧疚,众人愧疚倒是不愧疚,就是一想到陛下心眼之小蛾子之夭,不免觉得有点难办,小丫头哄不好后果真的很严重。

温遥身为老表,首当其冲一叹:“要不我画幅《顾随出浴图》哄哄她?”

苏月白立即:“反正你画一幅也是画,画两幅也是画,不如顺便也哄哄我?”

温遥:“滚。”

苏月白权当没听见,紫金竹伞一旋,“我去承包京都所有妆品店铺子的口脂送给她。”

万霄维持漠然神情不变,但还是道:“她喜欢我门前那株世上独此一株的九色花。”

凌青犹豫再犹豫,从怀里万分小心地掏出一个油纸包,放到牡丹手上,“这是我前天没舍得吃完的烧饼,给!”含着眼泪走了。

牡丹:“……”有种骗了小孩玩具的罪恶感。

众人在这议论纷纷,丝毫不知女帝陛下在后头城墙的的遮掩下笑得简直不要太猖狂,“哼哼,小样儿,还治不了你们了?朕不搞事情则以,搞就搞个大排面吓死你们!”

看着下面众多小哥哥,觉得自己真的好圣明。

身后渐渐有脚步声响起,来人还不是一两个,容斐婴不由回头,愣住。

一队亲卫如众星捧月,拥簇着来人,只见他头戴玉冠身着紫蟒袍,长眉斜飞入鬓,墨眸凝冰萃,端的令人望而生畏。正是先皇仅剩的同胞兄弟,当年名动京华的大齐第一美人——摄政王容阙。

方才还要起飞的女帝犹如被人兜头泼了一桶凉水,原地怂成个鹌鹑,“皇、皇叔您、您您怎地提前回来了?”

本章完,看本专栏所有文章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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