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是白癜风 http://www.zgbdf.net/m/柴胡解
柴胡∶味微苦,性平。禀少阳生发之气,为足少阳主药,而兼治足厥阴。肝气不舒畅者,此能舒之;胆火甚炽盛者,此能散之;至外感在少阳者,又能助其枢转以透膈升出之,故《神农本草经》谓其主寒热,寒热者少阳外感之邪也。又谓其主心腹肠胃中结气,饮食积聚,诚以五行之理,木能疏土,为柴胡善达少阳之木气,则少阳之气自能疏通胃土之郁,而其结气饮食积聚自消化也。
《神农本草经》柴胡主寒热,山茱萸亦主寒热。柴胡所主之寒热,为少阳外感之邪,若伤寒疟疾是也,故宜用柴胡和解之,山萸肉所主之寒热,为厥阴内伤之寒热,若肝脏虚极忽寒忽热,汗出欲脱是也,故宜用山萸肉补敛之。二证之寒热虽同,而其病因判若天渊,临证者当细审之,用药慎勿误投也。
柴胡非发汗之药,而多用之亦能出汗。小柴胡汤多用之至八两,按今时分量计之,且三分之(古方一煎三服,故可三分)一剂可得八钱。小柴胡汤中如此多用柴胡者,欲借柴胡之力升提少阳之邪以透膈上出也。然多用之又恐其旁行发汗,则上升之力不专,小柴胡汤之去渣重煎,所以减其发汗之力也。
或疑小柴胡汤既非发汗之药,何以《伤寒论》百四十九节服柴胡汤后有汗出而解之语?不知此节文义,原为误下之后服小柴胡汤者说法。夫小柴胡汤,系和解之剂,原非发汗之剂,特以误下之后,胁下所聚外感之邪,兼散漫于手少阳三焦,因少阳为游部,手、足少阳原相贯彻也。此时仍投以小柴胡和解之,则邪之散漫于三焦者,遂可由手少阳外达之经络作汗而解,而其留于胁下者,亦与之同气相求,借径于手少阳而汗解,故于发热汗出上,特加一却字,言非发其汗而却由汗解也。然足少阳之由汗解原非正路,乃其服小柴胡汤后,胁下之邪欲上升透膈,因下后气虚不能助之通过,而其邪之散漫于手少阳者,且又以同类相招,遂于蓄极之时而开旁通之路,此际几有正气不能胜邪气之势,故必先蒸蒸而振,大有邪正相争之象,而后发热汗出而解,此即所谓战而后汗也。观下后服柴胡汤者,其出汗若是之难,则足少阳之病由汗解,原非正路益可知也。是以愚生平临证,于壮实之人用小柴胡汤时,恒减去人参,而于经医误下之后者,若用小柴胡汤必用人参以助其战胜之力。
用柴胡以治少阳外感之邪,不必其寒热往来也。但知其人纯系外感,而有恶心欲吐之现象,是即病在少阳,欲借少阳枢转之机透膈上达也。治以小柴胡可随手奏效,此病机欲上者因而越之也。又有其人不见寒热往来,亦并不喜呕,惟频频多吐粘涎,斯亦可断为少阳病,而与以小柴胡汤。盖少阳之去路为太阴湿土,因包脾之脂膜原与板油相近,而板油亦脂膜,又有同类相招之义,此少阳欲传太阴,而太阴湿土之气经少阳之火铄炼,遂凝为粘涎频频吐出,投以小柴胡汤,可断其入太阴之路,俾由少阳而解矣。又∶柴胡为疟疾之主药,而小心过甚者,谓其人若或阴虚燥热,可以青蒿代之。不知疟邪伏于胁下两板油中,乃足少阳经之大都会,柴胡能入其中,升提疟邪透膈上出,而青蒿无斯力也。若遇阴虚者,或热入于血分者,不妨多用滋阴凉血之药佐之;若遇燥热者,或热盛于气分者,不妨多用润燥清火之药佐之。是以愚治疟疾有重用生地、熟地治愈者,有重用生石膏、知母治愈者,其气分虚者,又有重用参、治愈者,然方中无不用柴胡也。
一人年过四旬,胁下掀疼,大便七八日未行,医者投以大承气汤,大便未通而胁下之疼转甚。其脉弦而有力,知系肝气胆火恣盛也,投以拙拟金铃泻肝汤加柴胡、龙胆草各四钱,服后须臾大便通下,胁疼顿愈。审是,则《神农本草经》谓“柴胡主肠胃中饮食积聚,推陈致新”者,诚非虚语也。且不但能通大便也,方书通小便亦多有用之者,愚试之亦颇效验。盖小便之下通,必由手少阳三焦,三焦之气化能升而后能降,柴胡不但升足少阳实兼能升手少阳也。
柴胡,味苦,气平,微寒。气味俱轻,升而不降,阳中阴也。无毒。入手足少阳、厥阴之四经。泻肝胆之邪,去心下痞闷,解痰结,除烦热,尤治疮疡,散诸经血凝气聚,止偏头风,胸胁刺痛,通达表里邪气,善解潮热。伤寒门中必须之药,不独疟症、郁症之要剂也。妇人胎产前后,亦宜用之。目病用之亦良,但可为佐使,而不可为君臣。盖柴胡入于表里之间,自能通达经络,故可为佐使,而性又轻清微寒,所到之处,春风和气,善于解纷,所以用之,无不宜也。然世人正因其用无不宜,无论可用不可用,动即用之。如阴虚痨瘵之类,亦终日煎服,耗散真元,内热更炽,全然不悟,不重可悲乎。夫柴胡只可解郁热之气,而不可释骨髓之炎也,能入于里以散邪,不能入于里以补正,能提气以升于阳。使参、、归、术,共健脾而开胃,不能生津以降于阴;使麦冬、丹皮,同益肺以滋肾,能入于血室之中以去热,不能入于命门之内以去寒。无奈世人妄用柴胡以杀人也,余所以探辨之耳。(〔批〕柴胡散半表半里之邪,开手即宜用之,远公阐发独精,斟酌尽详。)
或问柴胡不可用之以治阴虚之人是矣,然古人往往杂之青蒿、地骨皮、丹皮、麦冬之内,每服退热者,又谓之何?曰∶此阴虚而未甚者也。夫阴虚而火初起者,何妨少用柴胡,引诸补阴之药,直入于肝、肾之间,转能泻火之速。所恶者,重加柴胡,而又久用不止耳。用药贵通权达变,岂可拘泥之哉。
又问柴胡既能提气,能补脾而开胃,何以亦有用之而气上冲者,何故?此正见柴胡之不可妄用也。夫用柴胡提气而反甚者,必气病之有余者也。气之有余,必血之不足也,而血之不足也,必阴之甚亏也。水不足以制火,而反助气以升阳,则阴愈消亡,而火愈上达,气安得而不上冲乎。故用柴胡以提气,必气虚而下陷者始可。至于阴虚火动之人,火正炎上,又加柴胡以升提之,火愈上腾,而水益下走,不死何待乎?此阴虚火动,断不可用柴胡,不更可信哉。(〔批〕柴胡提气,止宜提阳气之虚,不宜提阴火之旺,不可不知。)
或问柴胡乃半表半里之药,故用之以治肝经之邪最效,然而肝经乃阴脏也,邪入于肝,已入于里矣,又何半表半里之是云,乃往往用柴胡而奏效如神者,何也?夫肝经与胆经为表里,邪入于肝,未有不入于胆者,或邪从胆而入于肝,或邪已入肝,而尚留于胆,彼此正相望而相通也。柴胡乃散肝邪,而亦散胆邪之药,故入于肝者半,而入于胆者亦半也。所以治肝而胆之邪出,治胆而肝之邪亦出也。
或问柴胡既是半表半里之药,邪入于里,用柴胡可引之以出于表,则病必轻;邪入于表,亦用柴胡,倘引之以入于里,不病增乎?不知柴胡乃调和之药,非引经之味也。邪入于内者,能和之而外出,岂邪入于内者,反和之而内入乎。此伤寒汗、吐、下之病,仲景夫子所以每用柴胡,以和解于半表半里之间,使反危而为安,拨乱而为治也。
又问柴胡既是调和之药,用之于郁症者固宜,然有时解郁,而反动火,又是何故?此必妇女郁于怀抱,而又欲得男子,而不可得者也。论妇女思男子而不可得之脉,肝脉必大而弦出于寸口。然其怀抱既郁,未用柴胡之前,肝脉必涩而有力,一服柴胡,而涩脉必变为大而且弦矣。郁开而火炽,非柴胡之过,正柴胡之功,仍用柴胡,而多加白芍、山栀,则火且随之而即散矣。
或问柴胡为伤寒要药,何子不分别言之?曰∶伤寒门中,柴胡之症甚多,何条宜先言,何条宜略言乎。虽然柴胡之症虽多,而其要在寒热之往来,邪居于半表半里之言尽之矣,用柴胡而顾半表半里也,又何误用哉。(〔批〕伤寒用柴胡之症虽多,数言已足包括。)
或问柴胡开郁,凡男子有郁,亦可用之乎?盖一言郁,则男妇尽在其中矣,岂治男一法,而治女又一法乎。世人治郁,多用香附,谁知柴胡开郁,更易于香附也。
或问柴胡本散风之味,何散药偏能益人,此予之未解也。盖克中不克,克即是生也。柴胡入肝,而性专克木。何以克木而反能生木?盖肝属木,最喜者水也,其次则喜风。然风之寒者,又其所畏,木遇寒风则黄落,叶既凋零,而木之根必然下生而克土矣。土一受伤,而胃气即不能开而人病,似乎肝之不喜风也,谁知肝不喜寒风,而喜温风也。木一遇温风,则萌芽即生,枝叶扶疏,而下不生根,又何至克土乎。土不受伤,而胃气辄开,人病顿愈。柴胡,,风药中之温风也,肝得之而解郁,竟不知抑滞之气何以消释也,故忘其性之相制,转若其气之相宜。克既不克,非克即所以生之乎。克即是生,克非真克,生乃是克,生实非生。全生于克之中,制克于生之外,是以反得其生之之益,而去其克之之损也。
或疑柴胡用之于补中益气汤,实能提气,何以舍补中益气汤用之,即不见有功,意者气得补而自升,无藉于柴胡耶?曰∶柴胡提气,必须于补气之药提之,始易见功,舍补气之药,实难奏效。盖升提之力,得补更大,非柴胡之不提气也。
或疑柴胡用之补中益气汤中,为千古补气方之冠,然吾以为柴胡不过用之升提气之下陷耳,胡足奇。此真不知补中益气汤之妙也。补中益气汤之妙,全在用柴胡,不可与升麻并论也。
盖气虚下陷,未有不气郁者也。惟郁故其气不扬,气不扬,而气乃下陷,徒用参、归、、术以补气,而气郁何以舒发乎。即有升麻以提之,而脾胃之气,又因肝气之郁来克,何能升哉。得柴胡同用以舒肝,而肝不克土,则土气易于升腾。方中又有甘草、陈皮,以调和于胸膈之间,则补更有力,所以奏功如神也。是柴胡实有奇功,而非提气之下陷一语可了。使柴胡止提气之下陷,何风药不可提气,而东垣先生必用柴胡,以佐升麻之不及耶。夫东垣先生一生学问,全在此方,为后世首推,盖不知几经踌度精思,而后得之也,岂漫然哉。(〔批〕阐发补中益气之妙,□东垣自己亦不过□□。)
或问大、小柴胡汤,俱用柴胡,何以有大小之分,岂以轻重分大小乎?不知柴胡调和于半表半里,原不必分大小也,而仲景张夫子分之者,以大柴胡汤中有攻下之药,故以大别之。实慎方之意,教人宜善用柴胡也,于柴胡何豫哉。
论远志石菖蒲秦艽柴胡
昔人谓∶读书须从对面看。此语最有意味。远志、菖蒲,书谓开心气,世遂凡于心虚之证,皆避之如砒毒矣。殊不知书谓开心气者,以其味微辛而力缓,止能内开心气,不能外通肤表也。不然,如麻黄、细辛、桂枝者,岂不大开心气,而何以书绝不言之?以其力不止于此也。若以此开心气,是病在心,而药力直致之肤表矣,是不可也。惟远志、菖蒲驯静力缓者,足当开心气耳!且心虚之病,又各不同。如阴虚心燥,是心气已不得阴以养之,其开散已不可支,岂可复以此开之?如阳虚心气为痰水所凌,以致怔忡恍惚者,非以此开散痰水,心气何由得舒?若亦以枣仁、五味滋之,不益之闭乎?秦艽、柴胡退无汗之骨蒸。此语出于东垣,本不足据。然揆其义,亦不过以其苦能入骨,辛凉微散能清泄郁热耳!世遂谓其能发骨中之汗。夫发骨中之汗者,惟细辛、独活可以任之。
麻黄、桂枝力迅气浮,尚且不能沉搜入骨,而谓秦艽、柴胡之苦辛凉降,能透发骨气,致之于表而为汗。
小柴胡汤证
梁某。70岁,唐林村人。急性胆囊炎化脓穿孔,因年迈体衰,刚上手术床便休克,改保守治疗,症状缓解后出院。之后,腹痛反复发作。第三次住院,体温上午37℃,下午39.5℃,白细胞/mm3。予消炎、支持以治,并服某医生小柴胡汤(去人参)三剂,腹痛不止,发热不退,请余会诊。
患者脘腹疼痛,右上腹尤甚,腹肌挛急,手不可近,寒热往来,不欲饮食,恶心呕吐,三日未便,口不苦,不渴,舌淡红润,脉弦数无力。
观其脉症。属小柴胡汤证无疑,何以服之不效?从口不苦、不渴、舌淡红润来看,知其里热不盛,且仲圣有腹痛去黄芩加白芍之教,今何不师之?拟:
柴胡12g白芍15g党参10g半夏12g甘草6g生姜10片红枣5枚
一剂寒热解。疼痛止,谷道通,饮食进。续服二剂遂出院,后再未疼痛。较前方仅少一味黄芩,多白芍、党参二药,却疗效迥异。经方组织结构之严谨,由此可见一斑。
小柴胡汤证
侯某,女,36岁,奇村人,年7月29日初诊。患肝炎三年余,几经治疗,自觉症状基本消失,然化验肝功能,总不正常。近月余,胁痛又甚,生气后明显增剧。日暮寒热,倦怠神疲,纳呆化迟,脘腹胀满,心烦易怒,口苦口渴,舌红少苔,脉象弦数。触诊肝大肋下二指许。化验报告:TTT10U,TFT++,GPTU。
证为肝胃不和,肝气郁结,气滞血瘀,日久形成症积。
治宜舒肝理气,活血化瘀,庶免步入硬变之途。拟小柴胡汤加减:
柴胡12g黄芩10g苏子15g党参10g丹参30g郁金10g乌梅15g鳖甲15g甘草6g三剂
二诊:纳食略增,胁痛亦减,脉舌同前。原方加牡蛎30g,七剂。
三诊:胁痛已止。诸症亦轻。近因枵腹负重,致胸憋气短,时欲张口呼气,舌淡红润,脉象弦缓。此瘀积未去,复中气下陷也。拟升陷汤加减:
黄芪30g升麻3g柴胡6g桔梗6g丹参30g郁金10g牡蛎30g甘草6g三剂
四诊:短气止,余症基本消失,肝肋下已不能触及,化验检查:TTT6U,TFF-,GPT40U。令服逍遥丸、归脾丸,以作善后。
按:胁痛、肝大为肝气郁结,气滞血瘀所致,故选用柴胡、苏子、丹参、郁金行气活血。口苦,口渴,舌红少苔,为肝郁日久,化热伤阴,故用黄芩清热泻火,乌梅、鳖甲滋阴柔肝,软坚化症。以仲圣有“见肝之病,知肝传脾,当先实脾”之训,故投党参、甘草以健脾补中。施治途中。因患者体弱病久,不胜劳累,力小负重,致大气下陷,遂改用升陷汤以升补大气,加丹参、郁金活血化瘀,牡蛎软坚散结,共奏补气行瘀之功。由于始终以证为纲,以病为目,故于月余间治愈三年之顽疾。
又:今日观之,本案仅可谓有效,尚不能言治愈。因往昔并不分甲肝、乙肝,亦无大三阳、小三阳之别,更不知表面抗体形成与否。
小柴胡汤证
李某,男,26岁,工人。长期饮食无规律,脾胃暗伤而不自知。某日夜班归来,眼泡浮肿,自视纤芥之疾,未予介意,继而水肿遍及全身,始就诊。诊断为急性肾炎。
住内科治疗,经抗感染、利尿等治疗,蛋白尿+++持续不降,要求会诊。
水肿不盛,然压之凹陷。询知倦怠乏力,胸胁胀满,胃纳不馨,恶心欲吐,小便不利,大便二三日一行,口干。
口苦,不欲饮。舌淡红,苔薄白,脉象沉弦。
观其脉症,证属湿热蕴结,三焦决渎失职。而调三焦,司气化,莫过于小柴胡汤。拟:
柴胡12g黄芩10g半夏15g党参10g甘草6g枳壳10g桔梗10g生姜10片二剂
忌盐、蛋肉等高蛋白食品。
二诊:水肿消退,胀满减轻,恶心不再。发热心悸,动则汗出,此正虚候也。原方加茯苓15g,黄芪15g,三剂。
三诊:胃纳增进,胀满消失,二便正常,尿检蛋白阴性,时仍自汗。拟四君子汤加黄芪善后。并嘱饮食规律,勿饥勿饱。
按:《素问,灵兰秘典论》云:“三焦者,决渎之官,水道出焉。”《难经,三十一难》云:“三焦者,水谷之道路。气之所终始也。”诸凡呕吐不食,下利便秘,二便不调者,皆系三焦失调。仲圣《伤寒论》条云:“阳明病,胁下硬满。不大便而呕,舌上白苔者,可与小柴胡汤。”是方可使上焦得通,津液得下,胃气和顺。本案仅服五剂即愈,足见其调和气机、通利三焦之功不同凡响。
小柴胡汤证
王某,女,40岁,兴县人。三年前15岁长子夭于游泳,悲痛欲绝,痛不欲生,当日便小便淋痛。中西医多易,或少效,或不效,病终未已。近又前症复萌,时时欲尿,溺反不出,努挣多时,仅点滴而已,小腹拘急,呻吟于床。
视其形体瘦弱,面色晦暗,眉锁愁容,舌淡红少苔。询知胸满太息,不茶不饭,大便二三日一行,日暮寒热往来。
切诊。脉象沉弦,小腹膨隆,腹壁薄弱,腹饥挛急。检阅所服之药,皆八正、导赤类方。
脉症分析:淋病有五,气、血、膏、石、劳也。本案辨识。当为气淋,乃气郁不达,影响膀胱气化使然。治宜舒肝解郁,条达气机,若州都气化正常,则小便自畅,疼痛自止。不探病源,一味渗利,何异头痛医头,足痛医脚?拟小柴胡汤加减:
柴胡12g黄芩10g苏子15g党参6g甘草4.5g白芍15g青皮6g王不留行15g三剂
二诊:未利小便而小便通利自如,诸症亦皆减轻。嘱服逍遥丸善后,并嘱无忧常乐,方可断根。
按:肝脉循阴器,系庭孔,故泌尿生殖系统疾病多从肝着手。肝主疏泄条达,郁则条达不畅,故见气淋。五淋之中,除湿热蕴结之石淋外,皆不宜单纯清利也。
小柴胡汤证
郜某,男,37岁,农民,双堡村人,年3月31日初诊。谓自幼患脱肛,迄今已30余年。每便即脱,须深吸气,或用手托扶方能复位,而剧烈劳动,或泄泻时反不下脱。
纳谷正常,每日早出晚归,辛勤劳作亦无所苦。惟生气后神疲肢麻。舌苔白腻,脉象沉弦,诊腹无压痛。
脱肛一症,多系中气下陷,然本案并无劳则加剧等中气虚损症状。由脉舌观之,呈肝郁湿浊之象。余固知脱肛非肝郁所致,然重浊趋下之湿邪,何尝不可致肠壁下脱。
而每便即脱,泄泻时不脱,何也?曰:泻时湿有出路也。
遂拟小柴胡汤以通利三焦,化气运湿,加苡仁、槟榔健脾渗湿,古有单用枳壳治脱肛之案,故一并加入。
柴胡15g黄芩10g半夏15g党参10g枳壳30g苡仁30g槟榔15g甘草6g红枣5枚生姜3片二剂
二诊:药后再未下脱,为巩固其效,守方续进三剂。
随访半年,固若生根。
小柴胡汤证
范某。女,36岁,农民。素为气血虚弱之躯,劳则短气自汗。半月前,为情志所伤,肝气郁滞,始仅右手指头麻木,继而上延肢体,甚时不知痛痒,夜睡后尤为明显。
且两胁胀痛,饮食不思,嗳逆频频,手足时热时凉。舌淡红,苔薄白。脉象沉细而弦。
观其脉症,麻木由肝郁气滞,经络痹阻所致。考麻木一症,有虚有实。气虚血弱,经脉失养,可致麻木。而气滞血瘀,痰饮停宿,亦可阻滞经脉而见麻木。又胁为肝之分野,左右乃升降之道。气机郁滞,升降之路痞塞,阴阳二气不相顺接,故而胁痛肢厥。治当舒肝理气,以达郁木。
拟小柴胡汤加味:
柴胡12g黄芩10g半夏15g党参10g甘草6g白芍15g地龙6g生姜6片红枣6枚三剂
二诊:麻木止,仍体倦短气,动则自汗。舌淡红,脉沉细。此气血两虚证也,拟当归补血汤加香附治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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