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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版水印曾经沧海二文藏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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题记:当年的《韩熙载夜宴图》被频频提起,具体到眉毛胡子等细节。工人们追忆那个年代的辉煌,每个人说起时都眼里发光,浑身充满力量。待结束,又显得满足于当下;亦唏嘘,绢本书画作品已经很难再被做出来,但好在,纸本的一直没断了线。印刷荣宝斋木版水印部印刷车间,常年保持着80%的湿度。工作期间,数十台加湿器一起运转,呲呲呼呼喘着粗气,从顶层喷出十几道白色水雾,弥漫开来,蔚为壮观。工人们有时候开玩笑:“像不像仙境!”时间久了,水汽凝成水珠,滴滴答答掉下,融进早已放置好的盆或桶里,仿佛大珠小珠落玉盘。没有接到的水珠们便在脚下汇成细流。这样的场景只在新访客眼里稀奇,咦哦之声不绝。工人们早已习以为常。更稀奇的是,一位女工正在一打印好的木版水印作品上不时地点染颜色。意识到好奇的目光,她回过头笑说:“我在修活儿呢。”她说的修活儿,就是在印制完成的作品上,把用笔的枯润和颜色的浓淡深浅逐一比对原作,不足之处修缮完备。印刷作品难以求全责备,即便是全手工的木版水印,为了达到与原作的形似神似,最后的部分依然需要懂丹青有绘画功底的工人予以添补。木版水印部的老师傅刘宝祥介绍说,几乎每幅作品印刷完成后都要经此步骤,即使经验丰富的老工人,也要一张一张的检查,必须保证出厂的每一张木版水印画都经得起时间检验。外界很少有人知道这一道工序,而木版水印的酷似原作,真假难辨,除了勾描的细致,刻版的精髓,印刷的神采,往往也需要这一步的气韵。印刷车间里,20余位工人,或站或坐,或调色,或刷版,或闷纸,或印制,或与师父讨教。明明每个人都在动,然而整体氛围却呈现出一种安静,每个人都稳当,妥帖的进行着手里的活计。站着看一会儿,能体味出傅抱石西园雅集图里的意境。事实上,现实却不比画里的蕴藉。“你看这幅工笔牡丹,新叶老枝交缠,我得用一点胭脂添到花青里,还得再加一点赭石藤黄,这样印出来的颜色才有味道。画家作画时,有时候一笔下去浓淡深浅就出来了,有时候是隔几天干了之后再层层敷染,我们印刷做不到那种灵动,只能比对原作,一点一点印,力求神似。”刘宝祥的一位徒弟说着话,手底下一直没停,抻纸,比对,检查花心、花蕊的位置。蕊头和蕊丝的部分必须是一根一根的仔细盯好,一点位置都不能错,因为蕊头、蕊丝颜色不同,是两块板,分两次印刷完成,前头错了,后面会非常麻烦,甚至整幅画都要重来。花旁边有几只小蜜蜂,据她介绍,每一只蜜蜂都需要五到七块版,一只一只的印。看起来不起眼的小部分,往往最要功夫,反而是大面积的色块更容易完成。同样的细致用心,在张大千的《供养人》和黄胄的《育雏》里亦有体现。“每幅画都有其关隘和诀窍,无论写意还是工笔,你对这个画家足够了解,对他们的画作足够熟悉,做起来会得心应手许多。”刘宝祥说。镜头拉近,会发现,工人们手里的画多是现当代作品,自清以降,都是市场较为认可的画家,以黄宾虹、张大千、齐白石、吴冠中、黄胄、李可染、徐悲鸿等为代表。没有明清,遑论宋元。刘宝祥把原因归结为两点:一是人们普遍认为木版水印画卖价高,小幅斗方即、元,大点的作品,动辄成千上万。而所以有此认识,源于不了解,不了解木版水印的工序复杂、全手工印制的繁复;二是,当初印制顾闳中《韩熙载夜宴图》、马远《踏歌图》的老一辈先生们多已凋零,技艺虽有传承,但也有流失,有些绢本作品已经很难再被做出来了。而即便费尽心力做出来了,卖不出去,体现不到公司效益上,一来二去,自然也就不做了。所以,目前只印制市场接受度高的作品似乎是水到渠成,合乎情理的事情。刘宝祥倒是不甘心,“虽然绢本的印刷困难,但要说真的做不到我也不信,只不过现在不重视,不做而已,未来如果真立了项,说要印制一批宋元绢本作品,我们有信心做到和当年一样。”豪情宛在,现实无奈。“把当下的作品做好依然是分内事,虽是纸本,有些也不见得好做,而且其艺术价值也是经得起考验的。”刘宝祥补充道。(图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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